《北京法源寺》梗概

楔子——神秘的棺材

那是八月十五,中秋过后第一天的子夜。一个健壮的黑衣人偷偷将一具被“凌迟”处死的尸骨装进袋里。

在一条死胡同尽头的小院内,黑衣人对着已收敛了尸首的棺木叩首痛哭——原来那就是被满清用反间计杀害的明朝名将袁祟焕。

在悯忠寺(即后来的法源寺)偷偷举行了法事后,袁祟焕被安葬在悯忠寺附近,而忠心耿耿的佘姓家仆,即盗取袁祟焕尸首的人也留了下来,世代守护着袁祟焕的墓……

第一章悯忠寺

悯忠寺建于唐朝,唐太宗远征高丽失败后,为追念战死的将士,而盖了这座“悯忠寺”。

千余年来,悯忠寺带着其特有的悲怆注视着人世的兴衰:北宋的亡国皇帝钦宗曾被关在其中,南宋的亡国进士在这里绝食而死。

雍正皇帝即位第九年,将悯忠寺改名为法源寺。

第二章寂寞余花

1888年旧历正月初二,年近30的康有为游访法源寺,巧遇佘家后人(此时已在法源寺内出家为僧)。两人展开了一场有关历史与善恶的讨论。

佘和尚介绍小沙弥普净的身世。两人讨论出世与入世的功效,康有为引丁香为喻,点出自己愿“粉身碎骨”以为世用的理想。

第三章“休怀粉身念”

吃午饭时,佘、康两人继续着刚才关于历史、善恶与忠奸的讨论。康有为为佘法师写了一幅杜甫“江头五咏丁香”,再一次阐述自己的理想,

“大事不全是强者所做的,弱者也可以做不小的事,如果结局是粉身碎骨,弱者也许不敢做。但如果‘休怀粉身念’,不必多想它,最后弱者所做出的功德,也不一定小呢。”

第四章西太后

西太后的“发家史”、宫廷的混乱史以及清朝后叶开始的衰落史。交织而成的“一段长时间的日蚀”。

第五章康进士

康有为上书失败,却与翁同(龠禾)搭上了关系。为日后维新变法埋下了重要的伏笔。

南归之后,康有为一方面著书立说;另一方面开设私塾,收了十几个学生,其中就有“最得力的学生”和“最光芒四射的鼓手”(李敖语)梁启超。

1894年,甲午战争失败后,康、梁发起“公车上书”,开始了变法前的思想和组织准备。

第六章皇帝

光绪的经历与心态。

翁同(龠禾)向皇帝讲述世界大势,再一次力荐康有为。就在光绪召见康有为的同一天,翁同(龠禾)被迫告老还乡。

康有为向光绪讲述了自己的变法理想以及具体的变法措施。

召光康有为后第七天,光绪下诏废除八股取士,随后“维新小臣”们一个个获得重用。

被任命为“军机章京”后上班的第一天,一个人“桀傲”地走进内廷外面,御史问他、太监们问他,他一言不发,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了三个大字——“谭嗣同”。

第七章回向

在法源寺,康有为与梁启超第一次相见。二人探讨佛法的真义,谭嗣同引王安石《梦》一诗(这实际上是李敖自己最喜欢的诗之一)说明自己的见解。

回到住所后,梁启超在蜡烛下推敲谭嗣同所写的四首诗,解释诗中典故的由来。

四个月后,两人南下,由上海而转湖南,于时务学堂任教职,传播维新思想。在他们的学生中,有一位特立独出的学生,名叫蔡艮寅。

时务学堂遭守旧派抵制,梁启超被驱逐。临去时为蔡艮寅改名为蔡锷,字松坡。

第八章大刀王五

谭嗣同的游学经历,与王五的交往。

王五外号“京师大侠”,属帮会中人,与清廷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也与谭嗣同有着十多年的友谊。谭嗣同任清廷“大官”后,王五及众朋友极不理解,谭嗣同亲自上门解释。

在谭光明磊落的态度与深入浅出的解释下,王五及其朋友们似懂非懂地理解了谭嗣同的良苦用心。

第九章戊戌政变

在光绪帝与康有为的联手策划下,正式展开了维新变法。然而形势急转直下,慈禧震怒,守旧派反攻,光绪帝位汲汲难保,传出密旨令康等“设法相救”。谭嗣同献策找袁世凯相助。

康有为决定南下。谭嗣同到日本公使馆找到梁启超,将自己毕生的心血之作《仁学》托付给他,梁启超苦劝谭嗣同一起离开,谭嗣同解释了自己“血荐”的苦心,决定留在京师不走。

第十章抢救

日本使馆人员讨论搭救谭嗣同的可能性,平山周解释中国“侠”文化的特色。

劝阻谭嗣同留京的努力失败。

第十一章  舍生

谭嗣同前往镖局请大刀王五等设法相救光绪帝。并解释了自己与康、梁等人从事变法维新时“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理想与目标。拒绝了王五等“逃走”的建议,再一次重申了自己“必死”的决心。

回到寓所,遇到南方“革命党”首领黄轸(即黄兴)派来接他南下的人员,来人以“做铲除他们的战士,而不做被他们铲除的烈士”相喻。谭嗣同则以“烈士也要人来做”及“愿用我的一死,提醒人们此路不通”回答,明确表示决心留在北京。

第十二章 从监牢到法场

谭嗣同被捕。

在监牢中,对自己、对历史的反思。

与他同时被捕的张荫桓的情况。

就义,关于清朝死刑的历史介绍。

家人将尸骸收敛后,棺木被运到法源寺。历史和故事都在这里划了一个歪歪斜斜的轮回。

第十三章 他们都死了

在观看谭嗣同的后事时,佘法师第一次向普净(此时他已是26岁的青年)透露了自己的经历:原来他跟大刀王五一起,都曾参加过“长毛贼”(即太平军),他更是翼王石达开的“未来女婿。在一次中伏时,他听见绮湘(他的未婚妻)呼救,而自己却依然逃跑了,以致绮湘被清军轮奸而死。此后王五等人都看不起他,而他也默默做了和尚。

珍妃被慈禧害死了,慈禧自己也死了。

在“闹义和团“时,王五被义和团追杀到法源寺,佘和尚穿上他的黑衣,冒充王五被乱刀砍死。在王五的黑袍中找到谭嗣同“狱中题壁”诗一首。

第十四章 “明月几时有”

一九一五年,袁世凯称帝。梁启超和蔡锷密谋起义推翻帝制。在蔡锷离京前,两人对谭嗣同当时的选择以及“狱中题壁”一诗进行了讨论与分析。起义成功,蔡锷却积劳而亡,死年35岁。

袁世凯死后一年,张勋复辟,康有为出任弼德院副院长。13天后复辟失败,康有为逃到美国公使馆。在使馆中,康有为向美国武官史迪威阐述自己的“虚君共和”理想。

第十五章 古刹重逢

九年后,康有为重访法源寺。遇见原来的小和尚普净——此时他已经是北京大学著名教授李十力了。

两人就当年的际遇、中国的前途、自己的选择作了一番长谈。最后,李十力对康有为作了一番颇有奇趣的“历史心理分析”,让康有为“突然悟到”:“他的一生,不是早于时代,就是迟于时代……”

康有为走了,普净突然也“若有所悟”:“可是,在最后这段路里,他还是走在我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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