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泉与湘西

湘泉

地处湖南省西部的湘西自治州,毗邻四川、贵州、湖北,群山绵延、森林密布、泉水长流,世代生息着土家族、苗族和汉族等十多个民族。这里的人民豪爽、大度、勤劳、纯朴,他们在创造了光辉的民族文化的同时,也逐渐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民族酒文化。

湘西酿酒、饮酒的历史可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而最早的文字记载则见诸于宋代文献。如宋朱辅著《溪蛮从笑》中记道:“咂酒……以藤取之,多以鼻饮者,渭由鼻入喉更有异趣。”这一独特的饮酒方式正是湘西的民族特色。湘西人好客善饮,在日常生活和各种重要活动中,饮酒被视为不可缺少的礼仪之一。

湘泉酒与酒鬼酒便是湘西民间独特传统工艺和传统文化与现代技术、现代文化相融合的产物,是湘西独特酒文化的代表与象征。

湘西山多水秀,而好水正是佳酿的“血”,茅台有赤水河,五粮液有岷江,古井贡有古井,而湘泉和酒鬼则有“三眼泉”。位于吉首市郊湘泉城内的三眼泉水名为“龙泉”、“凤泉”、“兽泉”,泉水清冽甘甜,晶莹透明,当地有着“喝泉水也会醉水”之说。

高品质的泉水,再加上独特的酿造工艺,形成了湘泉酒独有的品质与酒香。其酒“兼有泸型之芳香,茅型之细腻,米香之优雅”,芳香浓郁,醇和绵甜,后味爽净,回味悠长,在中国白酒香型中独树一帜,有“中国名酒第六香型”的美誉。酒鬼酒则在湘泉的基础上,加入了部分茅台酒的生产工艺,其酒香浓郁,回味绵长,而独有的“酱不露头”的品味更是深受喜爱与推祟。

“有酒无文难为会”,自古以来,酒与文化,酒与文人就有着不可分离的关系。湘泉酒厂在发展中,除了充分利用湘西传统酒文化的“天时”,湘西山灵水秀的“地利”之外,更注重到了文化名流的“名人效应”,深化了湘酒的文化内涵,提高了湘泉酒与酒鬼酒的文化附加值。这其中,著名画家黄永玉一开始就与湘泉结下了不解之缘,他不仅为湘泉酒、酒鬼酒设计了独具匠心的包装并为酒鬼酒命名,而且多次盛赞和推荐湘泉、酒鬼。

1993年,湘泉人创办了国内第一家酒报——《湘泉之友》,撰稿者多为活跃在全国文坛,甚至海内外享有盛名的诗人、作家、学者等。1997年8月,湘泉酒文化陈列馆落成,不仅展示了湘泉的创业发展史,更展现出一部湘西文化风俗和酿酒史。

今日的湘泉,已经是一个享誉海内外的大型综合性酒业集团。除酒鬼酒、湘泉酒系列主导产品外,其他还有啤酒、药品、陶瓷、纸箱等10大类180余个品种。1997年,集团公司以旗下优质企业酒鬼酒、湘泉酒和陶瓷的资产为基础,成立湖南酒鬼酒股份有限公司,7月18日,湘酒鬼A股在深圳成功上市。1998年,集团的产值和利税居全国白酒行业第二位,占湘西自治州全州财政收入近70%。

湘泉的发展是一个“奇迹”,而这个“湘泉奇迹”的创造者——王锡炳,则被誉为中国企业界的“奇才”、“怪才”正是这位从湘西大山里走出来的土家族企业家,在他担任厂长和集团董事长的20多年里,令湘泉集团的工业总厂值增长了160多倍,销售收入增长了370多倍,利税增长650倍,总资产奇迹般地增长了1500倍。

关于湘泉集团的发展之道以及王锡炳的经营才能,已经有了数不清的报道与肯定,然而在肯定这一切的同时,人们却往往忽视了另一方面:那就是王锡炳大胆开拓、无私奉献的品质以及这种人格力量对湘泉发展的影响。

记者在采访中曾经听到这样两件事,有一次广东某企业以年薪百万、别墅加轿车为条件邀请王锡炳到广东任职,被王拒绝了,当时他说了这么一句看似很“土”的话:“我只为共产党打工,为湘西人民打工,不为私人老板打工”;另一次则是由于他所做出的突出贡献,自治州政府奖给他十万元,而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十万元捐给家乡,修了一截公路(当时他的家乡保靖县涂乍乡还没有通公路)。

看似不起眼的两件事,却表现出了王锡炳重情、爱乡、无私、大度的另一面,而这正是湘西人世代相传的优秀品质,凭着这一点,湘泉人走出了湘西,走向了全国,面向更加广阔的世界……

湘西

“一个好事人,若从二百年前某种较旧一点的地图上去寻找,当可在黔北、川东、湘西一处极偏僻的角隅上,发现了一个名为‘镇竿’的小点……”

这是沈从文笔下的故乡,许多人都是从这里开始知道那个神秘而美丽的地方——湘西,有清纯如水的翠翠,有膘悍质朴的绿营兵,有清秀迷人的山水,有神秘莫测的巫术。沈从文笔下的湘西美得令人心痛。从那时开始,湘西变成了现代中国文化史上一处悠远的梦幻之乡,成为都市化时代里最后的乡愁。

那是二十年代的湘西,是还未被外力侵蚀改造的“化外之所”。从那以后,时光的河流流过了一片又一片的时代风景。沈从文在另一篇文章里提道:“‘现代’二字已到了湘西,可是具体的东西,不过是点缀都市文明的奢侈品大量输入,上等纸烟和各样罐头在各阶层间作广泛消费。”(《长河·题记》

那是他隐忧中的湘西,在“仿佛用谦虚和诚恳的态度来接受一切、学习一切,”然而,“能学习能接受的终不外如彼或如此。”

时至今日,倘若再有一个“好事人”,带着种种书里和心头的迷梦来的湘西时,落入他眼里的又该是一幅怎样的风景呢?

走出吉首火车站,便有扎着包头,穿着民族服装的妇女来问你要不要住店。十数辆小“面的”摆在车站门外,任你挑选。走出街来,小小的一所城市,街上人倒不少,数不过来的小店铺一间间紧靠着,间或点缀着一两幢堂皇的建筑:宾馆、酒楼、百货商场。

也许是群山拥簇的缘故,城内便感觉有些烟气缭绕,街上走一圈,白白的衣领上总有几道看得出来的黑渍。据当地人介绍,城里也并没有什么大型工矿企业,倒是四方前来做生意的人把这里作一个商品的聚散地。买木材的,买五金的,买药品的,当然还有买酒的,随着季节和行情的更替,一波波地聚拢又散去,带来了各色的物品,也带来各地的语言和习俗。

与一般的内地城市不同,吉首居然也有着颇为热闹的“夜生活”,灯火通明的小食街总要闹到凌晨一、两点,街旁的电子游戏机厅是三三五五的本地少年留连之外,他们从穿着打扮到举止神态无不酷似大城市里的同伴们,有的还染着哪怕沿海开放城市里也少见的五颜六色的头发,虽说穿着时髦,与人交谈时却仍旧显得羞怯腼腆,不脱山乡子弟的纯朴与天真。酒吧、卡拉OK密布的一条小街上,便有昔日沈从文笔下“白面长身善作媚笑”的女子倚门而望。

一位早年到吉首的长者回忆他初进吉首时的情形:“那时这城边的山上都是森林,炎炎夏日里一走进城就感觉到一阵阴沁之气。晚上森林里还有各种动物的叫声,到老乡家里去,没有肉菜,提着猎枪出去,不要一刻钟,鲜活的野味就摆到桌面上来了。”

现时的城边山上已多是耕地,山禽野兽也不多见了。

城郊不远便是吉首大学的新校区,1998年国际沈从文研讨会便在此举行。再顺公路前行约五十公里,便是沈从文的故乡——凤凰县。

一条小小的街道,几座旧日的城楼,还可以令人想起当初凤凰的旧貌,街巷深处,不时可见做蜡染、雕刻及种种民间工艺品的小铺头。放学的孩子们坐在城门口的粉摊上,尽心尽意地吃着一碗被辣椒染得红红的薯粉,一边吱吱喳喳说着上学的种种趣事。加了围蓬的三轮摩托“嗵嗵”吼收着把客人从小城的一端送到另一端。

老城内依旧是窄窄的青石路,卖菜、卖杂货的山民们在路口放下挑子,便默默坐在一旁抽烟,似乎并不介意自己的货品能否卖出去。小巷的深处,濒临河边便是画家黄永玉的“拥翠楼”,临河看去,层层叠叠的楼阁既具浓郁的土家民族风味,又显示出现代美学中独特的造型美。

没有翠翠,没有大兵,然而宁静与和谐依旧,这是一个匆匆过客眼中的湘西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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