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米兰·昆德拉
你的确无路可投了
天堂之门洞开
冷面的上帝忙于抄写
哼着某支
关于家园的安魂曲
每一条熟悉的街道
都深沉得仿佛最后一句晚安
除了午夜
你无法选择流浪
米兰·昆德拉坐在摇椅的扶手上
为即将发生的爱情苦恼
熟透了的果实掉在花园角落
睁大腐烂的双眼
看透你活下去的所有理由
看看自己，昆德拉
灰色的大衣沾满污迹
高举胜利的手势欺骗自己
迷离的双眼脱出眼眶
游向门外无边的黑暗
四肢精瘦，为生活不停地呕吐
活着不容易啊，昆德拉
就象那只夹在壁橱里的老鼠
如果再能有一千个夜晚
第一千零一夜，你会不会失踪
让发狂的人群翻遍每一所宫殿
每一张面孔
每一声惊叹
而你叼着陌生的烟斗
从耶路撒冷走向
或者……
天知道生活在什么地方
８、２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