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一败涂地
我已经彻底完美
——题记
时间是灰色
闭上眼就能看见
镜中白垩的面孔
黑夜的隧道
巨大的轰鸣与震动
灯光拽着窗户疯狂地舞蹈
黑夜的电话线上闪动着磷光
闭上眼，闭上眼
向黑色深处跌落
攥紧这空虚的感觉
就被玻璃门紧紧夹在流泪的大街上
在幻觉的悬崖边一次次徘徊
梦中之梦是什么
死于不死是什么
闭上这褪色的眼眸
打桩机的轰响，沉默的泥土
撕裂胸膛的黑夜之手
一闪而逝的快乐
窗外的风景
阴霾中透出阳光
丑陋的蠢肥女人
大嚼芝麻糖和嫉妒，大吼
“坐在你的腿上”
绝望地站得笔直
卖大闸蟹的女人
满地打滚的女人
往脚指甲上涂口红的女人
飘浮在天空的感觉
污秽不堪的云彩
闭上双眼也能看到时间的灰色
时髦的扒销员、妓女
伪君子，被自己苍白的信仰
感动得热泪盈眶
想吼叫的感觉，软绵绵地燃烧
关到疯人院里去
也是活脱脱一张天才的面孔
已经踏上最后一班车
再一次穿过隧道，神经崩得硬梆梆
灰色的天空与泥土，这就是了
在同一根弦上弹起
隐秘的歌，这就是了
魔鬼在黑夜的镜中
永无休止地追逐
１１、２３、